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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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华;当今多数人仍是,麻木不仁的看客

陈中华;当今多数人仍是,麻木不仁的看客

1905年日俄战争时,中国人替日本人当间谍,被俄国人抓住处以绞刑,周围有一大群中国人在看热闹,在呐喊。于是在鲁迅的笔下便有了"麻木不仁的中国人"的称呼,所以鲁迅决定要弃医从文,来唤起"麻木不仁的中国人"的良知,唤起中国人的觉醒。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中国人清醒了吗?没有,当今的中国人仍旧是麻木的看客。

最近,一段“驻马店一女子被车撞倒,众人路过未施援手再遭碾压”的视频在网上引起热议,短短数小时评论多达数万条。与6年前广东佛山小悦悦事件多有相似之处。两次碾压之间虽然只有短短一分多钟,但据媒体统计,分别有20辆左右的汽车和20个左右的行人先后经过,但无一人伸出援手,最终发生二次碾压。

   去年11月2日早上7点10分30秒,在沙湾区铜河路林业局附近的公路上,一名身穿白色短袖的 女子 正在过斑马线,突然一辆摩托窜出来将该 女子 撞倒在地。随后,摩托车司机下车后检查了被撞倒在地白衣 女子 ,发现该 女子 受伤抽搐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竟然丢下伤者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肇事摩托车司机逃离现场不到10秒钟,倒在地上的伤者 遭 到另一辆摩托车碾压,令人震惊的是这辆摩托车的司机发现压人以后,也是头也不回,一轰油门走了。紧随其后的一辆白色商务车在距离倒地 女子 极短的距离内紧急刹住了车,但车主并没有下车查看,而是倒了几步从伤者一旁绕开了。直到这时才有一名路人站到伤者前面挥手示警,保护伤者。

前几年,一名2岁女童在广东佛山南海大沥黄岐一五金城内被一辆汽车撞倒,司机肇事逃逸,后又被另一辆汽车碾过。而之后将近7分钟里,尚有呼吸的悦悦一直孤零零地躺在路边,18个路人先后经过,但都当没看见,没人报警。最终,悦悦被第19名路人——一名捡破烂的阿姨抱到路边,随后被送往医院急救。

佛山小悦悦事件之后,西方媒体也进行了报道,并自揭旧伤疤,回顾了多起类似的见死不救事件。1964年,在美国纽约郊外某公寓前,一位叫凯蒂的年轻女子晚上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到袭击。凯蒂大声呼救。一些住户开窗查看,有一个邻居厉声呵斥:放开那个女孩!凶手被吓跑了。当一切恢复平静后,凶手又返回作案。当她又喊叫时,附近的住户打开了电灯,凶手又逃跑了。当她认为已经无事,回到自己家上楼时,凶手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杀死。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她大声呼救,邻居中至少有38位到窗前观看,但无一人来救她,甚至无一人打电话报警。

美国知名心理学家乔基姆·克鲁格称,这些邻居也好,路人也好,网友也好,其实可能都是很有同情心的人,但在旁观者众多的情况下,人们可能对自己的责任产生模糊感。不过,虽然分散责任效应客观存在,但人是群体动物,在群体中,既会因为责任分散而躲避责任,同时,也会在群体中得到激发,一呼百应,获得更大的勇气。一个残酷但却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那些迷信全能神的歹徒,不正是在集体中获得了愚昧的勇气?

那么,这个勇气来源于什么呢?有很多人认为,人们冷漠,明哲保身是因为见义勇为行为缺乏社会保障的原因。虽然,不能说不存在这个因素,但见义勇为,往往意味着用自己的身体、生命去承担风险,因此,考虑的往往不是事后的补偿与救济,而是能不能安全地获得胜利。这个时候,人们对周围人群的信任、行为预期就非常重要。说白了,我上了,别人会不会上的预期是最重要的因素。

2012 年,6月29日,天津航空公司GS7554航班遭6名歹徒暴力劫机。在最先站起来反抗的人的带动下,乘客、空乘人员一起制服了歹徒。在这一过程中,因公出差6名警察对制服暴徒起了很大作用,其他一同出差的普通人发挥了作用。

在飞机上,责任分散效应仍旧存在,但环境封闭、机毁人亡的可预见后果,却不能分散。更重要的是,同事、战友间的信任、行为预期、甚至基于工作关系的约束程度是相当高的。在我上,他一定会上我受到伤害了,他无法不管的信任、约束与预期下,群体,不但不会分散责任,反而会集聚勇气,齐心协力。

不过,在亲人、朋友、同事之间存在的这种默契、信任、预期,在陌生人之间,想要迅速达成就很不容易。山东招远的暴行仅仅发生在几分钟内,在几分钟内,人从震惊到冷静下来想到对策并不容易,更何况,要迅速达成默契,对陌生人的行为产生预期就更是难上加难。

因为这个时候,人们几乎只能根据共同的道德范式来预判群体的行为。也就是说,存在一条道德范式——行为预期——共同行动的逻辑链条。当共同的道德范式变弱时,行为预期自然也就跟随变弱。

尽管陌生人之间责任分散效应与熟人、亲友间完全的信任、稳定的行为预期,两种极端情况在任何国家、文化中都是相似的,但是介乎两种极端情况之间的情境,经过不同社会、不同文明的潜移默化,普通人与陌生人达成信任并建立行为预期的难度却是有差异的。

不可否认的是,中国人曾经经历过的残酷阶级斗争和改革开放后消费主义的泛滥、受抑制的社会发育,都严重影响冲击了道德共识,进而影响了陌生人之间建立起信任行为预期的难度。作为这种局面的后果,责任分散效应就成为群体对这类事件反应的主导因素,也正因为如此,在商业、医疗等各个社会层面,中国人都承担着对他人行为缺乏预期的后果。

事实上,社会观念的改变是极为缓慢而艰难的,也许要到很多年之后,中国人对他人的信任和行为预期,才会随着中国社会的发育而慢慢呈现。另外;当前正当防卫的门槛过高,制约公民见义勇为积极性。招远血案中,六名暴徒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害女市民,引发了社会公愤,也引起了为何无人挺身而出的讨论。

我国《刑法》明确规定:针对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1997年版的《刑法》还增加了无限防卫权的规定,针对正在进行的行凶、杀人、抢劫等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

正当防卫权,在立法上很明晰,但在司法实践中,对于正当防卫的标准控制得极其严格。就在招远案轰动全国之时,人们发现了广东省高法在微博上发布的一则防卫过当案例:姜某涛看了侯某等人一眼,引起侯某三人追打,姜某涛警告未果后持刀乱捅,致二死一伤。在姜某涛主动投案的情况下,法院仍认为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属于防卫过当,判处其有期徒刑八年。一位法官忍不住吐槽:被三个人围殴还不算严重危及人身安全而获得无限防卫权,那要怎么样才够?

事实上,在不少地方,出于维护社会秩序等考虑,往往将公民的正当防卫空间压缩得很小。比如,公民遭到非法寻衅、殴打时,一旦还手自卫,就往往被定性为殴斗案,双方都会被治安拘留。特别是没有现场录像的情况下,到底谁属于寻衅方,谁属于见义勇为,一时不好调查,不少地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各打五十大板。这很容易挫伤了公民见义勇为的积极性。

就招远血案来说,事后人人都知道这是故意杀人案,当时有人挺身而出,自然算见义勇为。但反过来说,如果在邪教徒刚开始挑衅时,就有人挺身而出保护那位女士,与行凶者搏斗,等到警方来处理时,可能那位女士并无大碍,而动手的双方都受了伤。警方能否查清案发原由,捍卫见义勇为者的权益?还是按谁伤重谁有理,各打五十大板结案呢?恐怕,在目前严控正当防卫的现实背景下,答案不让人乐观。

正当防卫门槛过高,制约公民见义勇为积极性,这是个需要被正视的问题。只有真实地向公民赋权,才能让公民更有底气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畏首畏尾。要扭转目前的局面,相关部门应及时公布相关公民见义勇为,即便造成违法者受伤,仍属正当防卫、不用承担责任的案例,以救时匡正,让社会正气抬头。

当前的中国人,只讲私德而不讲公德,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就光知道埋头赚钱,谁死都和自己没关系。一旦伤害到自己了,马上就惨叫,叫得简直哭天抢地,然后一个大白馒头扔过去,立马又焉了,别人喊的时候,他依然埋头吃喝!。现在中国的各种社会问题已经是严重到我们不得不去面对的地步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事实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与任何选择,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方法去制止改变,再不调整我们自己的位置而去切身的行动,中国不是未来如何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未来的问题。

当今社会阴暗面, 主要表现在: 权力的不受监督, 金钱与灵魂的扭曲, 理想与情操的缺失, 伦理与道德的衰败,口号与行为的脫节,腐败和墮落成风, 利益分配的不公, 贫富差距的极度懸殊, 个人利益至高无上等等方面. 综覌社会,不仅有将和睦团结的中国人分成三丶六丶九等的双轨制,企业和事业单位职工,编制內外人员, 垄断行业与一般行业职工被分裂成二家人, 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 使他们就如生活在两个国家里,吃的是两家饭, 说的是两家话,也就难免会产生两条心。收入分配的倒掛, 出現了退休养老金和死亡抚恤金的大学毕业不如中学毕业, 中学毕业不如小学毕业, 工程师不如一个亊业单位门卫丶淸洁工的荒唐可笑的天下奇闻,更别说官员和平民间几十倍的收入差距了。

一切向钱看, 那里钱多, 那里有权就奔那里, 成了年轻人的最佳选择,。为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服务成了社会团体的宗旨。伦理道德的衰败也已成为不容小视的当代寒流。朝三暮四,夫妻反目,兄弟阋墻, 父子成仇, 直至对簿公堂.。老人们艰辛一生养育儿女, 为他们成家立业, 到老被逐出家们的亊,屡見不鲜。 还有那些原本每月几十元工资的政客,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少则几年, 多则十几年, 一跃而成为千万, 亿万的房地产商丶企业的董亊长, 国家或地方上的著名企业家, 他们的本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更有那些道徳敗坏,党性丶人性丧尽,贪污腐败,过着糜烂生活的党官丶暴发户丶土豪,不去研究孙子兵法,专心研究生活享受的将军们,他们是封建社会士大夫的复生,社会的蛀虫,人间的败类。他们的产生,横行,是社会治理的一大败筆。揭露他们对社会的腐殖伤害,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当务之急。

治国之道在治吏,治吏之道不在钱。中国官场的雇佣制,完全违背了党的宗旨,丧尽了民心。马后砲式的法律,不失为克敌致胜的法宝,在社会实践中却往往出現谁握法,法治谁的方寸移位的敝端。历史证明,国家的长治久安,不仅需要法律,需要加強法制建设,严肃党的纪律。更需要人们的思想意识,人生覌丶价值覌,人性丶道德丶情操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以共和国缔造者的行象作为我们的榜样,以鲁迅先生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作为我们的时代精神。社会要穏定,经济要繁荣,人民要幸福,都必须依靠政治的清明。当前,必須让富強丶民主丶文明丶和谐丶自由丶平等丶公正丶法治丶爱国丶敬业丶诚信丶友善24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覌, 深入到每个人的心中。平等公正又是该核心价值覌的核心,没有了社会的平等和公正,余者也就无从谈起。社会現实给人的教育和影响是无声的,但却比宣傳教育胜百倍。清除社会的阴暗势力,是推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覌,提高全民素质的前提。

中国能否走向全面小康,要看核心价值覌是口号还是行动。小康路上不平坦,揭露和批判那些入党做官论,高薪养廉论,食丶色丶性也论,人无横财不富论,人不为已天殊地灭论,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论者们的虚伪恶行,还其假丶大丶空丶贪丶腐的本来面目,把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无复生的土圵。为生活在社会底层无力抗争的劳动者呐喊,这一切都需要鲁迅先生那种大无畏的革命气慨和勇气。

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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